就算有转圜的余地我也不想再和他有瓜葛,我好累,真的沈韵清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噤了声,紧盯着门的方向,睁大了眼睛。
文启骏回过头,就看到了进门的楚逸煊。
楚逸煊冷冷的看着坐在床边的文启骏,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不放心,过来看看。文启俊轻描淡写的说。
挂了电话之后一直不安心,怕出什么事,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当和事佬。
哼,有什么不放心,难道我还会杀了她不成。楚逸煊不悦的微眯了眼睛,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呵,你这话就严重了!文启骏失笑的摇头,站了起来,朝他走过去。
也许我真的会杀了她!他的目光阴冷而凛冽,刮过沈韵清的脸,狠狠的说:她连一个无辜的孩子也下得了手,我一样可以!
不等文启骏开口,沈韵清抢着说:文先生,谢谢你过来看我,现在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没事,时间还早,既然过来了,就和楚逸煊聊聊再走,你休息吧,我和他出去说,不打扰你!文启骏说着就走到了楚逸煊的身边,生拉硬拽把他从沙发上拖了起来,然后往病房外走。
去哪里,我没话和你说。楚逸煊瞪着他: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快放手!
走!文启骏硬是把楚逸煊拉了出去,关上病房的门,他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谈?
和沈韵清谈?楚逸煊的嘴角勾起嘲讽的笑:那是侮辱我的智商。
文启骏无语的看着楚逸煊,他为什么就不能说真话呢,总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态度,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你既然看不起她,就不要再缠着她,让她不得安宁。
我缠着她,她说的?楚逸煊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像受了奇耻大辱似的,又是愤怒又是不屑。
不用她说,我自己看出来的,难道你敢说你没有缠着她,离婚了就离得干脆,别老往她那里跑,害得她怀孕受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文启骏站在很客观的角度来劝解楚逸煊,他并不偏帮谁,也不为谁说话,可听在楚逸煊的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恼火的盯着文启骏,厉声问道:沈韵清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到底是我的朋友,还是她的朋友?
我是你们两个的朋友,楚逸煊,你为什么就不能诚实一点儿,我看得出来,你爱沈韵清,她也爱你,难道你们就要这样一直互相伤害下去?
楚逸煊脸色发沉,斥责道:文启骏,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爱她!
你不爱她你爱谁,叶怡?
文启骏伸出手指重重的戳向他的胸口:你问问你自己,想叶怡的时间多还是想沈韵清的时间多,你晚上想和叶怡睡还是想和沈韵清睡,早上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又是谁,我怎么有你这样低能的朋友,连自己爱谁都不知道,还要我来告诉你,慢慢想,想清楚,到底是叶怡还是沈韵清,我就不信你想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想不明白,明天就去街上问问,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文启骏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楚逸煊惊诧的看着他,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拳击在心上,把他一直否认的事实从沉睡中打醒。
看着愣愣的楚逸煊,文启骏满意的笑了:想好没有,你是不是想沈韵清的时间比较多,晚上想和沈韵清睡,早上醒来第一个想见的人也是沈韵清,如果你这样还不承认你爱她,那我只能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不可能,我不可能爱上她一时间,楚逸煊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嗫嚅的否认,自欺欺人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伪君子,你果然是伪君子!文启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作为朋友,我也希望看你好,进去吧,好好和沈韵清谈谈,告诉她你爱她,让她原谅你,以后一家四口就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别再三天两头的闹别扭,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楚逸煊厌恶的拨开搭在肩上的手:文启骏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爱沈韵清?
还以为楚逸煊开窍了,文启骏笑着回答: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楚逸煊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你两只眼睛都有病,早点儿去挖掉,免得祸害全身!
嗤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文启骏摇头晃脑的转身: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女人啊,要哄要疼要爱,你再这样下去,沈韵清早晚跟别的男人跑!
快滚,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滚了滚了,不在这里妨碍你们,以后别再欺负沈韵清,我看着都心疼啊!文启骏转过身,捂着自己的胸口,唉声叹气:真是可怜的女人!
哼!楚逸煊扭头走进病房,看到坐在床上愁眉苦脸想心事的沈韵清。
他的心脏好似被狠狠的抽了一下,说不出的酸说不出的痛还有说不出的爱!
想也没用,文启骏已经走了!楚逸煊走过去,坐在了床尾,盯着沈韵清的眼,是满满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