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就好,我也不想理楚逸煊。文启骏想起别扭的两个人就轻笑了一声,柔声劝解:你和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然就把孩子的事告诉他吧,免得他一直误会。
不
突然间,沈韵清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卡着她的喉咙。
她连呼吸也很艰难,猛喘了一口气,低低的说:就这样吧,我挂了。
嗯,挂了!
把手机放回小桌,沈韵清埋着头往沙发边走,却不想楚逸煊挡在了她的面前,微眯着眼睛瞪着她:你敢说我有病?
哼!自己本来就有病,还不让别人说吗,杵在医院也不知道找个医生看看。
楚逸煊越过她,拿起手机,按了几个键放到耳边,沈韵清和文启骏的通话清清楚楚在他的耳边响起。
沈韵清万万没想到,楚逸煊设置了通话录音,不管拨进还是打出,统统都会录了下来。
剑眉紧蹙,他沉声问道:孩子的什么事?
沈韵清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顿时心慌意乱。
再把通话录音拨了一边,这一次,楚逸煊按了免提,把沈韵清吓得差点儿晕过去。
说,孩子到底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看看床上睡得正香的儿子,楚逸煊急红了眼睛。
脑海中翻腾过去许许多多的念头,但都被他否定。
他不敢往坏处想,但翻江倒海的恐慌还是在一瞬间把他淹没。
咚咚咚心脏狂跳着,要从胸腔里蹦出去,沈韵清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眼睛只敢看地面,半分不敢往楚逸煊的身上移。
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沈韵清的沉默快把楚逸煊给逼疯了,他冲过去抓着她的肩,使劲的摇晃:说啊,到底是什么事?
沈韵清缓缓抬眸,与他赤红的眼睛对视。
心底的慌乱慢慢的平复,孩子已经流掉了,就算他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根本不需要知道。
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需要知道,说,快说啊!几乎是吼了出来,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片刻的功夫,额上就布满了汗水。
文启骏说的孩子不是小腾也不是小驰。是那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
一听和小腾小驰无关,楚逸煊紧张的情绪才得以舒缓,但他并没有因此放过沈韵清,继续追问:那是谁?
谁也不是。一个小小的胚胎,还不具备做人的条件。
很好,你不说,文启骏总会说的!沈韵清继续和楚逸煊打太极,他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拿起电话给文启骏拨了过去。
别,别打!她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抢电话,可是电话已经通了。
楚逸煊冷冷的问:你刚才说的孩子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沈韵清收回手,转过身去,静静的听他讲电话。
抱歉,我答应沈韵清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就直接问她吧!文启骏沉默了片刻,淡淡的应,不等楚逸煊再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文启骏听到电话中断的忙音,楚逸煊紧蹙了眉。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楚逸煊紧握手机,气恼的瞪着沈韵清漠然的背影。
身后突然没有了声音,沈韵清的心突突的跳,虽然她未转身,但也感觉到那凛冽的视线正紧紧的逼视着她。
深知手术的事瞒不下去,沈韵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楚逸煊是什么态度,她也不会再流一滴眼泪。
沈韵清,别以为你不说文启骏不说,我就查不到吗,很好,最多明天,我就会知道,你和文启骏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楚逸煊气恼的冲出门,到走廊的尽头去抽闷烟。
一支接一支,半盒烟很快就成了燃尽的烟蒂。
浮躁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楚逸煊再回到病房的时候,沈韵清已经躺在了床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便是空调运转的呜呜声。
楚逸煊轻轻的关上门,听到沈韵清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用查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今天下午文启骏陪我去做了终止妊娠手术。
闻言,楚逸煊心头一凛,机械的转过头:谁的孩子,文启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