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

空旷的大厅中只留下这句话不停的回荡，赵增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但是灵魂却已经被吹散了。

死了？

不，父亲一定是在开玩笑。

“这并不好笑，父亲，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而且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开玩笑……所以请你重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她，现在怎么样了？”赵增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他用充满着希望的眼神看着面前正在喝茶的父亲，他只觉得此刻心情已经紧张到无以伦比的地步，他的心脏已经提升到喉咙眼，以至于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我已经告诉你了，她死了。”那个男人依然在喝茶，他回答的也依然是刚才那个答案。

赵增低着头，他的肩膀终于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紧握着拳头，拳头表面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就这样，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张开嘴巴，说出了疑问。他的声音就如同从九幽阴冥所飘出来的，很是悠远，很是幽怨。

“是谁杀死她的？”

曾经，那个女孩对他说过，会在那个地方一直等待着他。

可那都已经是曾经了，春风过后总会有夏天到来，秋雨过后，天空也总会飘下雪花。每个人都会死，每个人生命的最终目的地，都是走向终结。但有些人的死，却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亡，而是象征着某种意义。比如，那个女孩的死亡，很有可能会让一个男人彻底陷入疯狂。

“我问你，是谁杀死她的？”赵增又重复了一遍，而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他父亲的答案，相反，他的父亲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茶碗，表情已经变得冷漠。

赵氏家族的家主，地位尊崇，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掌权最高的那个人，见到他，也会对他以礼相待。因为地位越高的人，仇家就越多，需要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越多，而赵氏家族，便是为了这些人解决仇家，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存在的。已经好久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只是问你，她是被谁杀死的？”

赵增犹如陷入了一种魔障，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低着头也只是看着自己的脚面，他的脑海中不停回想着当初和女孩儿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和对方说话。

第一次与对方并肩作战。

“喂，我有名字的，你能不能叫我名字？别总是喂喂喂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