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人正是青鸾门的师祖，雪灵仙。

而此时已经对着一笼包子大快朵颐的老头儿，则是武当山的那位张真人。

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人间守护者。

……

……

女子轻轻摇头，吐出两个字，“不吃。”

“哦，那就可惜了。”申公豹笑了笑，把目光从对方脸上收回，继而看向桌面。

他继续说道：“这包子，可是大有学问。”

刚吃完一蒸笼包子的张真人擦擦嘴，把刚才搁在桌子上的香烟头重新点上，抽了一口，点头说道：“恩，学问大了。里面……好像有灵魂的气息。”

女子微微诧异。

“恩，没错，的确是灵魂的气息。”申公豹笑着点头。

这个时候，他身边突然生出一股风，地面尘土飞起，在这张小桌子周围盘旋片刻，继而静止落下。

这是一种术法，可以隔绝声音。

申公豹笑道：“我都打听过了，这家摊子的进货渠道和其它摊子一样，都是从距离此地半公里左右的菜市场取货，也就是说，不是货物的问题。”

老头儿皱眉不语。

女子抬起头，把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蒸笼旁忙碌的小老板。

申公豹摇头，解释道：“也不是他的问题，他只不过是一名俗人，未曾修炼过，又怎么可能提取阴曹地府的灵魂？”

女子低头，不言。

抽完一枝华子，继而又点燃一根的张真人咳嗽一声，问道：“那是为何？要知道，阴曹地府与边疆内界相连，中间只隔绝了一道封印，但因如今边疆内界大乱，不只是内外界的封印出现松动，就连与之相连的阴曹地府那个封印，也出了问题。前不久感应到酆都有几缕灵魂出现，猜想到地府有可能出了麻烦。我们这才答应你，随你进去看一看情况……申公豹，我们三位人间守护者虽然是闲差，但时间同样也是很宝贵，所以你有什么话，还是直接明了的说，不要兜圈子。”

申公豹微笑点头。在这位辈分高得吓人的张真人面前，即便他申公豹曾为人族立下过汗马功劳，但也不敢居功自高。要知道，这张真人的真身，乃是三皇五帝中，黄帝的子孙，后来封神计划最大的得利者玉皇大帝的亲爹，张盈。申公豹只是一名妖族，虽然后来投靠人类，但毕竟非吾族类，始终得不到人类的信任。他‘分海水神’的仙职，在张盈面前就如同皇亲国戚遇到县衙九品芝麻官般的寒酸，不值一提。

为什么这两人，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和申公豹坐在了一起？

这个，要从申公豹离开妖界时说起了。

……

……

申公豹离开妖界，走出十万大山，一共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便是走到门口那个营地中，用那里的办公电话拨通京城某座小宅院内某个老人的私人手机。

“事情都办妥了，老人家，你那边也可以开始行动了。”

“恩，好。”

挂断电话，营地最高的领导立即接到通知，说这个已经守卫十万大山许多年的营地，从今天开始，便正是解散，所有人员回归京城述职，等待下一步分派工作。连带着的，在本国正值如日中天的企业苏氏集团，立即被本国接管，就连处于穷乡僻壤洧水村中正在起步阶段的万重楼公司，也直接因一些莫名的原因，被本国的上层收入囊中。可怜洧水村内暂代董事的林月李结实等人茫然无知，什么都不清楚，便被剥夺了公司所有权。——在国家的面前，商人始终只是一名商人。

……

第二件，他去了一趟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