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伤口。
洁白的背部。
这强烈的对比感,冲撞着在场其余三人的视觉神经。
沈潇潇捂着小嘴,一脸惊讶。
“这……这……疼不疼?”
洛洛趴在床上,扭过头,两条胳膊枕着脑袋,笑道:“疼啊,怎么不疼?我从生下来那一天开始,就无时无刻被这疼痛折磨着,无数个夜晚在床上被疼到睡不着觉。不过后来啊,疼啊疼啊的就习惯了。”
疼啊疼啊的就习惯了。
这可不是星爷电影里的搞笑台词。
女子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在场的人,都能从这句话说听出来某种酸楚。
该是有多么强大的忍耐力,才能在这些伤口的折磨下,渡过那无数个夜晚?
才能把这疼痛,变成了一种习惯……
徐小楼皱眉说道:“你准备找谁来当做诅咒的受体?”
洛洛回答:“这个简单。”
说完,这女子朝门外喊了一声。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两位女子。
徐小楼转头看了一眼,认出这两位女子正是名字为‘妙妙’和‘可可’的那对并蒂莲。
洛洛指着她们,对徐小楼说道:“就她们两个吧,谁都行。”
“这怎么能行!”徐小楼摇头拒绝。
两名并蒂莲姐妹花长相可人,向来对女人心软的徐小楼,摇头摆手。
移花接木,这个功法是把一个人身上的病痛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也就是说,如果成功的话,洛洛身上的诅咒,将会转移到这对姐妹花其中一位的身上。
徐小楼对这两名女子的印象不错,所以,当听到她们即将成为移花接木的受体时,心中就很是不忍。
……
“哦?如果来的是个你不认识的男人,你是不是就同意了?”洛洛笑眯眯的问道。
“也不是……”徐小楼无言以对。——嘴巴上说着不是,但扪心自问,如果真是一位陌生人,或者陌生男人来当做受体的话,他还真得不会生出如此不忍的情绪。——呵呵,我果然是个狗男人。
“放心吧,我没有强迫她们。而且,我也不想让其他外人知道我身上诅咒的事情。因为假如这次治疗失败了,我害怕这件事情被外人传出去,以后我在边疆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对的,对的,我们是自愿的。”——两位女子同时弯腰行万福礼,齐声说道。
徐小楼内心挣扎了片刻,值得咬牙点头。
洛洛眼神玩味地看着徐小楼的这般模样,心想,以前怎没见你这么善良了?
随即,洛洛眼神轻飘飘撇向徐小楼身边站着的沈潇潇,顿时心中明了。
只见女子眼神中满是不忍的神色,她小手牵着徐小楼的大手,抬头看着徐小楼那张似乎是因为‘即将亲手残害少女’而生出的悲悯脸孔,沈潇潇眼眸中就渐渐浮起了泪花。
洛洛心想,‘哦,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德行啊……好做作……’
最后,洛洛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苏青河身上。
只见这位一脸微笑的男子投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洛洛连忙把头转过去,转到另外一边没人的角落。
她的细眉微微蹙在一起。
她想到前天在酒馆前院内和苏青河的对话。
想到那对话,再想到这里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洛洛的脑子里就充满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这种情绪,名字叫愧歉。
……
徐小楼终于要开始了。
拿起神农尺。
尺子内蕴含着一股神奇的力量。
当年曾听爷爷说过,这把尺子内蕴含的力量,是药神门的立门根本,是《医典》的力量,是全天下独一无二最适合治疗的力量。
哪怕是佛门的佛光,或者说西方神明的圣光,若是单单拼治疗能力这一项的话,都无法与尺子内的这股力量相提并论。
这股力量,好似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