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梦里钟离失初吻(2 / 2)

当野种遇上瘟神 哥歌 2329 字 1个月前

钟离幻醒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云忆看,细而长的凤眼第一次露出如此惊恐的神情,额头的汗打湿了鬓边发丝,突然他嘴唇一动,一股泪水从眼角滑进耳朵,他哭了,哭的轻微,手劲却把被子生生抓破了。

“......师兄,别怕!梦而已,我在......”

云忆的声音也跟着抽搐了,面对视如生命的人,一滴泪就足以让他心慌意忙,一个浅笑就能够让他如沐春风。

“师兄,好了!别怕,没事了!”云忆一再的安慰。

“我——没有——怕!你,先,扶我起来!”钟离幻的声音是沙哑的,颤抖的。

他缓了好一阵子,终于清醒了,但是身体还是软麻的,理智告诉他,要镇定,梦醒时分抱着身边人哭哭啼啼非男儿本色。

“哦!”云忆听到声音总算放心了,赶紧从后背扶起了他,坐在了他旁边,轻轻的给他拍着后背。

“你——离我远点!”钟离幻气喘吁吁的一把推开了云忆。

云忆:“......”

又怎么了这是?云忆快要摸不透这个人了,近不得远不得,近了他嫌弃,远了自己不放心。

如果真的嫌弃为什么梦里一直在呼喊,如果不嫌弃怎么一次一次推开他,难道他所说的病,真的是对任何人都有的吗?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怕别人碰这种病,是选择性的。

“对不起!我,不舒服,你,离我远一点吧!对不起!”钟离幻尽量稳住呼吸。

他醒来的那一刻,看见死了的人还活着,他多么想放声哭出来,他多么想抱着他说一句他好害怕,不管什么关系什么身份,是兄弟也好,知己也罢。

他看见这个人还活着,他真的想抱着他哭一场,可是他不能,他不敢,他害怕极了失去的感觉,所以他忍的心碎,忍的可怜。

“没关系,不要再给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云忆低声说:“我……刚才,只是有点着急了,以后会注意的。”云忆的埋怨抵不过钟离幻的一皱眉。

“雨停了吗?”钟离幻双手撑着木床,目光疲惫的看向窗外。

“是”

“那如你所说,帮他们把院子铺了,回峰吧!”钟离幻说话还是在喘着。

云忆:“好,那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熬碗粥。”

看着云忆的背影,他又是一阵惊恐,晨光透过窗照进了他的眼里,他觉得有点刺,轻轻眯了一下没敢再闭着,他害怕再次睡着。

他咽了一下口水,发现自己的嗓子很疼很干,喉结处也很不舒服,他本能的摸了一下,更疼了。

不仅如此,他的耳朵,脖颈,锁骨,嘴唇哪哪都疼,他想找个镜子看看,可是这个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发现有点破。

他头皮一阵发麻,难道自己做梦咬的吗?身上疼的地方也是自己掐的吗?

这太荒唐了,那他做梦的时候云忆有没有看见?钟离幻一阵慌乱。

他一直坐了很久,满脑子都是梦里的事情,有心慌和不安,也有羞耻和恶心,更有渴望和期盼,直到云忆给他端来了粥。

吃了早饭,云忆便和钟离幻帮忙铺了院子,也顺便修了修屋子,过程当中梅朵姑娘也和往常一样端茶送水,只是少了笑容,梅老伯似乎也闷闷不乐,钟离幻心想大概是因为云忆要走的缘故吧!

铺好了院子修好了房,他们便要作别了,梅朵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不舍,云忆不忍,便说:“师兄,你等一下啊,我单独给她说几句话。”

“嗯!”钟离幻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什么表情。

他们离的很远,说了什么钟离幻并没有听见,也没用眼睛看,但是余光还是瞄到了一点,好像是姑娘要送个什么东西,云忆没有收,而云忆给姑娘送的倒是收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是收了,他突然想把竹萧上的坠子揪了扔了,可是一想,自己太狭隘了,也太恶心了。

他们两个一路走着,离的不远不近,刚才送礼的事情谁也没有主动提。

“她送的礼物为何不收?”钟离幻终于忍不住了,不过问话的语气平平淡淡,丝毫感觉不出异样。

“因为我有了,此物只能有一个。”

“何物?”

“帕……子”云忆故意把语气拉的很长,拍了拍胸,露出坏坏的气质。

“你的东西倒也挺多,还有什么没有送的吗?送完了把你自己留下。”钟离幻说。

“噗嗤!”云忆笑的出了声,用拳头轻轻一挡嘴,“师兄小气,咱们受了人家的恩总要给点东西吧!不多不多,一颗金子而已!让她以后出嫁风风光光。”云忆边说边双手向外一摊,潇洒至极。

“你......你不应该拒绝人家姑娘美意,”口是心非寒竹倾君第一人。

“我拒绝她师兄不忍了?”云忆跳在钟离幻前面,转过身来倒着走,笑的像个孩子,“那你行行好,娶了她吧!刚才的嫁妆正好用上!”他边退边说,这种笑容带着稚嫩,带着天真。

“你......”钟离幻被说的哑口无言,憋红了脸。

“咦!师兄害羞喽!”云忆看着钟离幻的脸左右端详,红扑扑的。

“转过去,好好走!”钟离幻恼羞成怒,不想再让他看见自己红了的脸,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破皮的嘴巴。

“好!师兄,坐稳了,走喽!”他把胳膊一甩,做出抡鞭子的虚拟姿势。

钟离幻眼睛一撇,没有在说话,乖乖的在后边跟着,和上次坐牛的距离一样远。

“师兄,我们是走回去还是御剑啊?”

“走!”

御剑,轻功,他都厌倦了,十几年来,他所求,无非做一个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