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大可多多出来走动，晒晒太阳，这个院子偏僻，一般没人前来，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让碧桃来寻我。”

“这边的侧门通着外面街道，你有需要也可以吩咐碧桃出去采买……”

他怀疑祝白芍的真实身份，怀疑她的目的，但到现在为止，都没怀疑过她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嗯，好，让延哥哥为我担心了。”

等碧桃回来，他们用完膳，温延就出门了，知道他离开，祝白芍就让碧桃扶着她回了房间。

“之前我跟大人那边接头了，他让我们按兵不动，静待时机。”碧桃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祝白芍抿着茶水，低声道：“很正常，接下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被拆穿，等到大人需要我们行动时，再出手。”

“好的，小姐。”

……

接下来几天，祝白芍白日里是被碧桃搀扶着在小院子里晒太阳，同时和温延谈论诗词的温柔盲女，晚上则是瞒着碧桃，潜进王府花园内，和萧寰之对弈的冷清杀手。

两人次次平局。

“明晚我还会再来的。”

祝白芍冷冷撂下一句话就走，如今却不像第一天那样有王府侍卫追杀她了。

萧寰之将一颗颗棋子归入玉盒，面上神情淡淡。

没多久，就有一个黑衣人在他面前跪下，“王爷，属下又跟丢了……”

萧寰之动作微顿，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罢了。”

“听说皇帝宫里多了一位小宫女？”

黑衣人本来一脸惭愧，听到这个又精神一振，“回禀王爷，那小宫女名叫姜糖，八、九岁年纪，性格狠戾，手段毒辣，昨日皇帝奶娘训了她两句，让她罚跪，她就把那奶娘双臂打断了，不过皇帝并没有责罚她，反而还给她送了不少礼物。”

“八九岁？”萧寰之敛眉嗤笑一声。

“不用管他们了，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

黑衣人应了一声，而后道：“王爷，之前您让人去温公子家乡探查，已经有眉目了。”

“据手下人回禀，温公子的未婚妻林氏，性情温柔，容色秀美，只不过双目失明，身边只有一个叫碧桃的丫鬟伺候，和诸行居那两位倒是情况吻合。”

萧寰之将最后一枚白玉棋子在指尖把玩，轻轻笑道：“吻合也不一定是真的……既然温兄没说什么，那就如此吧……只要她们老老实实待着，就不用管她们。”

“是。”

……

皇宫。

夜色深沉，琉璃宫灯高挂，将宫殿照得灯火通明。

姜糖一身华贵锦裙，坐在萧静川的卧房之内，小眉头蹙起，冷淡的面容上带着些疑惑之色，“我伤了你的奶娘，你为什么不生气？”

萧静川俊朗面容上流露出淡淡的疼惜，不答反问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小小年纪就这般冷漠？”

姜糖看着眼前少年眼底的疼惜之色，神情一怔，而后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绷紧，“你送了我许多礼物，我没什么好送你的……所以你有没有想杀的人，我帮你除掉，就当作礼物了。”

萧静川一愣，心中想起了眼前小姑娘用那把奇怪武器瞬息间射穿琉璃的画面，心头一热，若是让她用那武器除去皇叔……

转瞬他又清醒过来，“我送你东西，没想着要你回报。”

“我看得出来你有想杀的人，是谁？”姜糖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