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要见吕虎，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排斥的，也就跟着法照从侧门一路深入。

在路上，吕虎四处打量，就看到一路走来的大殿之中，供奉着各种各样的大体量的佛陀，菩萨，罗汉神像，这些神像无一例外，都是金身塑造。

看的吕虎也是一阵咂舌。

金刚菩提寺毕竟传承悠久，外表看上去古朴简素，但真金却都藏在里面！

法照也感知到吕虎的眼神变化，开口解释道：“这些金身佛像，都是历代信众捐的，其中有一人所捐，也有众人同捐，时间久了，也就积攒了这么多，并非寺中刻意为之。”

“哈哈哈，自然，自然！”吕虎嘴上打着哈哈，但脑中却回想出来一句话。

人家历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你几年寒窗？

要是按照阶级划分，这金刚菩提寺应该是妥妥的老派贵族了！

虽然吕虎表面上，没有多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是有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原来由空了，空海，法照三人给他塑造起来的金刚菩提寺的形象，一下子就暗淡了许多。

寺庙占地不小，在寺中也不好使用轻功，如此过于冒犯。

二人快步穿行，一路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法照把门推开，就站在门口，示意吕虎进去。

吕虎进入之后，就看到空海盘坐在一处极为简朴的禅房之中，一张床，几个蒲团，仅此而已。

“见过空海大师！”

“吕施主，请坐！”空海挥手示意了面前的蒲团。

等到吕虎盘坐好了，就开口道：“听法照言，吕施主已经是去过春晖城了？”

“是啊，正是从城中而来！”

“对于春晖城，吕施主可有何感想？”

“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善哉，善哉，吕施主果然佛性深厚，能有此等善念！不知吕施主可知，，其中的一部分，也有师兄的手笔在，毕竟如意境在城中交战，几如天灾降临，再如何收敛，也难免祸及无辜！”

“此事我也知晓！”

“贫僧邀请吕施主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来询问吕施主的看法。”

“齐云浩故意把战斗的地点放在城中，就是为了以城中百姓来威胁空了大师，从而导致空了大师束手束脚，取得一定的优势！

此罪在于齐云浩！重病之下，先除病根，若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等到遍及全身，那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吕虎虽然对城中惨状心有悲悯之意，但对于空了的做法还是认可的。

“贫僧对于师兄的做法，没有褒贬之意，问的不是吕施主对师兄的看法。”

“大师，不妨把话说明白一些，究竟是想问我什么？”

“贫僧是想问，若是易地而处，让吕施主位于师兄的情况，吕施主会做出何种选择？”

“那自然和空了大师一样！”

“只有这样吗？”空海虽然表面依旧平静，但语气中不免已经带有了一丝落寞的情绪。

二人对面而坐，久久的再无人说话。

二者均是在脑海之中进行着一番思索。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吕虎率先发声，打破了沉默。

“要是有的选，还是尽量给别人留出一条活下去的生路吧，自己活着，也让别人活下去，这就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吕虎结合了自己在春晖城看到的惨状和说书先生的那一番话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空海闻言，古井无波的脸上骤然露出微笑之色。

突然起身，对着吕虎深深的行了一礼。

“贫僧在此谢过吕施主，还望吕施主日后当真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始终都有的选！”

“大师，你这是.”

吕虎没想到，空海竟然对自己行此大礼，就在空海行礼之前，就要立即从蒲团上弹了起来，但那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让自己完全动弹不得，承了空海这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