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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赛文对森哥的某部分回答很不满意,刚才用斧头剁断自己锁骨的时候。明明看到他把自己收在袖口还是牛仔裤腰带上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弹簧刀收起来了的。

一晃神那把弹簧刀又出现在了他手上,钻心噬骨的疼让森哥脸色灰败,瑟瑟发抖。看着那把弹簧刀又悄无声息被握在对方手上,他的脸色突然反常地红润了一瞬。接着脸部的肌肉就开始有规律的抖动起来。

咯咯作响的上下牙打斗声中,突然想起小时候课堂上背过的某篇课文“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

靠墙的货架上一溜两排满满当当的透明容器,里面是淡黄色的福尔马林泡着不同的手指脚趾和耳朵鼻子……

他想起在这间地下室的挥斥方遒,想起酣畅淋漓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意恩仇,想起那些在他手下或痛哭流涕、或绝望求饶的脸,想起地下室完工那天和一帮散工们大醉酩酊……

想起在三楼卧室郎情妾意时接到妻的来电,说防水补漏做完了臭气熏天没法生活。让他想想办法,他能想什么办法?他一年半载都不想见妻一面。

早年走南闯北寻找生意机会,他连尸体买卖都干。发妻偶然知道他做的勾当,开始嫌弃他脏,说他做的事情损阴德。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是死活不同意放他自由。

他可以忍受发妻的冷眼和诘难,可以不离婚,可以经年累月不见她一面。可是他的人生才刚开始,虽然原始积累的财富固然每一毛钱都滴着血。但是有钱才能有尊严,他有钱,也找到些尊严。只是还不想面对他的妻。

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曾在展示架前面抱着某个装满福尔马林和人体器官的玻璃瓶许下宏愿:

这辈子距离人生无憾已然很近,就差睡遍各种脾气秉性的女人、各种高矮胖瘦的女人和各种家庭背景的女人……

苍天哪,他不能就这么死去!展示架上的某个玻璃樽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他魂飞魄散磕磕巴巴说:张兄弟,有话好说。

张兄弟拿着匕首漫不经心说,我从来不干无的放矢的事情。我对你刚才说的事情表示困惑和不解,你既然无心合作。我就要兑现刚才我们约定好的承诺,我现在要挑断你的一只脚筋稍作惩戒。

原来不是要我的命?

原来是要挑我的脚筋?

不是。

不对。

不合适吧?

不好!

还能怎样?简直无计可施!

张赛文把他草草绑在凳子上让他不至于瘫软成一堆或者轻易晕厥过去。现在他站起来拽出森哥塞进裤腰间的最后一小片干净的衣襟,把自己的弹簧刀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