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可是舒闲,他终究不是白子………"
顾亦年的声音散着苏格兰威士忌的烟熏味,一口口热气扑在舒闲的脖颈处,使舒闲整个人都被醺醉了。
冬夜冰冷,只有顾亦年是滚烫的,舒闲被顾亦年紧紧抱着,也快要被煮沸。
但很快,舒闲意识到了什么,原本有些迷蒙的神色顿时清明了。
他猛地推开了顾亦年,力度之大,让顾亦年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顾亦年,你查他了"
顾亦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舒闲拉住了衣领,迫不得已低下头,看着俨然已经发怒的0ga。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
"顾亦年,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舒闲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早知道,在顾亦年进酒吧的时候,他就该把许知带走。
他没想到顾亦年动作能这么快。
顾亦年受着舒闲满是怒火的目光,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就算是当初闹离婚的时候,舒闲也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是第一次,还是为了别人。
他该怎么办。
一种巨大的无助涌上心头,顾亦年觉得自己已经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了,脑海中乱作一团。
忽然,顾亦年的脸色一沉,眼瞳中划过一丝狠厉。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舒闲绑回去。
"舒………
顾亦年低声叫了一句,忽然拍住了舒闲的脖子,发狠地往前推去。
舒闲躲不及,后背咣地一下撞到了墙上,后脑勺即将撞上时,却被顾亦年抬手垫住了。
"你给我放开!别碰我!"
舒闲厌恶得要命,用力地推搡着,但顾亦年力气大得惊人,三两下攥住了舒闲的手腕翻扣在了墙上。
"乖,别动。"
"乖你妈啊!顾亦年,滚开!"
顾亦年的眼眸深邃冰凉,声音却温柔低沉,处处都露着蛊惑,一呼一吸间,淡淡的雪杉味令人迷醉。
闻到顾亦年的信息素,舒闲的呼吸也跟着急促,极端的厌恶和欲望混杂。
看着顾亦年这张脸,他恨得要命。
忽然,酒吧里走出一个人,舒闲警见那好像是店里的员工。
正当舒闲张嘴想要喊人的时候,身前忽然一暗,所有的呼喊都被赌了回去,变成了不成言的呜咽。
那边走出来的店员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结果黑暗中看到两个激吻的身影,不敢细看,赶紧回过头去。
店员心里感叹着,现在都这么刺激了吗然后又往远处走了走,生怕打扰。
手腕上的疼痛,微微的窒息感,无数次占有过他的信息素……舒闲渐渐觉得混沌,理智快要被吞没。
好想死。
顾亦年的动作因为酒醉,失了分寸,只想要一寸寸索取,甚至不经意间,齿尖划破了舒闲的嘴唇。
一丝血腥味渗入口腔,囊时惊醒了舒闲。
嘈杂的路口,奔跑的交警,私语的路人,死气沉沉的天空,不断鸣笛的车辆。
他紧握着白予的手,俯下身去,吻上了白予的唇,满嘴都是血腥味。
舒闲顿时开始颤抖,泪水划下,一息也不能停止。
顾亦年正吻着,忽然蹭到了舒闲脸上的泪水,感受到了舒闲的颤抖。
他的动作顿时停下了,微微离开,看到了舒闲痛苦的眼眸,和满脸的泪痕。
顾亦年的醉意顷刻醒了大半,眼尾的欲气也消散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慌乱。
他松开了舒闲的手腕。
可是舒闲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双腿发软,顺着墙滑了下去。
顾亦年连忙蹲下去扶住他,想要将人抱进怀里,却又不敢再动了,只好让他靠在墙边。
"对不起,舒闲,我不该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着顾亦年慌乱的道歉,舒闲微微抬起头,挂着泪水扬起一个微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轻声说∶"别道歉,顾亦年,你还不配让我哭。"
顾亦年怔住了,他不懂舒闲话里的意思。
舒闲深呼吸两口气,稳住了颤抖的身体。
嘴角上挂着的,是顾亦年最熟悉的温和笑容,但眼神却淡漠无光,没有任何情绪。
"我只是……"舒闲抬手拂上顾亦年的脸颊,缓缓开口,"我只是想起了白予。"
看着顾亦年眼中的惊诧,痛苦,忍耐,舒闲的笑容更深了。
"虽然你不配让我哭,但是你难过的样子,确实能让我感到快乐。"
"舒………
他以为,舒闲是为他哭的,他以为是他做得过分了,惹哭了舒闲。
可是事实上,就算是吻得再深情,也不能填满舒闲的心。舒闲心中想的,还是那个叫白予的0ea。
顾亦年狠狠地咬着牙关,攥着舒闲肩膀的手,一寸一寸攥得越来越紧。
能看得出来,顾亦年是在压着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