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老夫人关系僵硬，同儿女关系僵硬，家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一处不僵硬。

尤其是他从手下那里刚刚知道，沈容曦和老夫人都离开府里去郊外庄子，说是去散散心。

想起前些时候实在是撑不下去的账单，尽管已经通过其他方法解决一大部分，消耗去别人消耗的部分之外，剩下的则是他自己耗费的。

所以最后还是送到府上来，老夫人解决账单，估计对心情有很大的影响。

这一点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该解决的事情还是有解决即可，就像是儿女拿她这个父亲没办法一样，他也是那老夫人没有任何的办法。

总不能真弄死了，且不说对良心是一种莫大的谴责不说，老夫人以前待他还是挺好。

“这些个关系还真是难以掰扯的清楚，不过这样也挺好，谁都拿谁没办法，日子照常的过。”

沈文轩逐渐看开，可是有些执着的东西，还是无法轻易放下，他和儿女之间的路还是不太一样。

好比他无法摁着儿女的脑袋办事一样，他亦是有自己的抱负，不会儿女三言两语他就轻易放弃。

目前局势来看，定王的趋势还是上升，值得他费些心思，不过他也不是老顽固，有些话还是有听进去，防人之心不可无，该有的防备还是要做下。

自言自语完毕，沈文轩又站在拐角处走神片刻，望着寒风中摇曳的枯树。

一转眼就大半年过去，无意间瞥见正在忙的众人，他下意识拦下个人问一句：“这是在忙什么？”

正想要回忆一下近期有什么节日他不记得。

下人就回答：“下个月中就是大小姐的婚事，夫人命我们休整一番，到时候办喜事就不会手忙脚乱。”

该统计的现在就开始统计，到时候用起来就会很是方便，不容易出问题。

沈容曦要出嫁这个念头突然注入沈文轩的念头之中，不知为何想起的好快二字。

明明她之前还是个豆丁大的孩子，骑在他脖子上会笑的不可思议的可爱。

一转眼变得不可爱之后，就要嫁作他人妇。

沈文轩不知为何，心底略微的酸，呼吸有些不顺畅，就像是突然要失去一个非常宝贵的事物。

明明是个一点都不听话的女儿，现在竟是会感到舍不得。

沈文轩心里头感觉很是复杂，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开口，“嫁妆备好了吗？”

好半晌他才问出这句话，问了之后他又觉得完全没必要，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她自己，都有充足的银钱能够陪嫁过去。

相反他这个老父亲，不仅没有钱，还要看他们的眼色度日，想着想着就可怜起自己来。

沈文轩提步就走，没有等下人的回答。

他一走，下人挠了挠脑袋，心想着，嫁妆这种事情他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不是应该去问夫人么？

他没有纠结太久，很快就投入忙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