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内碰见两次，东方青鱼认为这不是缘分，这是孽缘。不过，葬花人吃他的饭，他们在隔壁，谁也挨不着谁。

竹笼里面的纸条不少，东方青鱼翻来翻去，最后觉得，反正都是赌运气，何必挑挑拣拣？于是把挨着手最近的一张取出来了。

“只要不打开，还是可以换的，如果打开了，就不能换了。”服务员应该只有18、19岁的样子，稚气未脱，心地不错。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不用换了，就这一张了。”东方青鱼没好意思说，不管换哪一张，很大概率都是对不出来，打开对子，一副毛笔书写的上联露出来了。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这么多字啊！”东方青鱼印象中的对联，也就五个字、七个字，或者九个字，眼前的上联，有点多啊。

“字数多，未必是坏事。”小布丁果果道。

“何解？”东方青鱼抬头看着她。

“字数多，意思比较容易理解。”小布丁果果道。

“有道理！”东方青鱼看着上联，江楼、江流，重点围绕这两个来的，意思还是很好理解的，可是让他对下联，他就没了注意。

山对水，日对月，风对云，这是小学时候对对子的口诀，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可是，他仔细想了想，脑海里如同浆糊，来来回回就翻滚着江流、山河之类的词，就是形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很没骨气地看向小布丁果果，小布丁果果提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已经开始写了。笔意轻快，行云流水，很快，一副下联跃然纸上。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东方青鱼用力鼓掌，虽然他看不出来好赖，但是他了解小布丁果果的为人，如果不是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做的，既然做了，说明没有问题，那么自然就是好下联了。

“以前刚好看到过这副对联，这算不算作弊？”小布丁果果问美女服务员。

“只要不是查手机，都是可以的。”美女服务员回答。

“这样算对出来了吗？”东方青鱼问。

美女服务员拿出手机把对联拍照，发送出去，对东方青鱼说道：“我说了不算，需要老板看过才算。”

“可以再试一试吗？”东方青鱼跃跃欲试，小布丁果果轻轻松松对出了下联，让他信心大增。

“可以的！”美女服务员点头，东方青鱼立刻抓了一个上联出来。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落西湖，惜乎锡壶！”

看见这副上联，美女服务员立刻朝着东方青鱼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东方青鱼没有看见，他还在念着。

“好像不难，提着锡壶游西湖，掉进去了，觉得很可惜。”东方青鱼看着小布丁果果。

“西湖与锡壶同音，最后四个字又同音，难度系数很高。”小布丁果果道。

“我想想！”东方青鱼开动脑筋，下来好一会儿，发现，看似简单的东西，蕴含大学问，又回到了第一个上联的情况，看似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隔着裤子瘙痒，难受无比。

“我们老板说了，第一个下联过关。”美女服务员宣布了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