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楚逸煊曾经的座椅上,沈韵清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似乎能感觉到楚逸煊的拥抱。
这里满是他的气息,让她坚信他还活得好好的。
沈韵清挥了挥手:你回去忙吧,我再想想。
好,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纪云墨担忧的看着快把自己逼入绝境的沈韵清,叹了口气,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关门声响起的刹那,沈韵清捂着脸,泪从指缝渗出:逸煊,逸煊,你在哪里,在哪里,快回来吧
回来快一个月了,沈韵清夜夜在噩梦中惊醒,看着身侧熟睡的小腾小驰,她总是抱头膝盖无声的抽泣。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从一开始听到手机响就激动,到现在平静无波。
沈韵清经历了太多的失望与绝望,当她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她激动的喊了出来:逸煊,你在哪里,在哪里?
那熟悉的声音却说:我不是什么逸煊,我是白慕然,前几天你的车撞了我的车,还记得吗?
竟然是白慕然。
沈韵清失望到了极点:记得,有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我的新戏需要四五岁的孩子扮演我的童年,你的儿子和我小时候很像,你有没有兴趣让你儿子过来试镜?
演戏什么的沈韵清兴趣缺缺,她一口回绝:不用了。
哦,那就算了,再见。
等等。沈韵清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酬劳不会低于你一天的通告费。
白慕然来了兴趣:好啊,什么忙?
见面再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今晚行不行?
行!
沈韵清定了时间和地点,然后打电话给纪云墨,让他和她一起去。
面对和楚逸煊长相极为相似的男人,她担心自己会失控。
挂断电话,沈韵清打开手机图库,看着楚逸煊的照片眼眶中满是晶莹的泪花:逸煊,我知道你不想别人替代你的位置,可是为了公司,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谅解。
对着照片说话已经成为沈韵清这些日子里渐渐形成的习惯,看着楚逸煊的照片,仿佛他就在身边,那个感觉很亲,很近,很贴心。
把小腾和小驰送去奶奶那里,沈韵清才和纪云墨一起去约定的地点等白慕然。
两人坐在包厢内,沈韵清想着心事不说话,气氛极为尴尬,纪云墨没话找话,夸她:孩子妈,还是你头脑够用,我怎么没想起找个和逸煊像的人去公司走一圈压压流言呢,只要流言压下去了,股价自然会升起来!
沈韵清没有搭腔,只是紧张的盯着门,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手心已经满是热汗。
门开的一瞬间,她失控的站起来,盯着白慕然的脸,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逸煊
明明知道不是楚逸煊,可是看着那张与楚逸煊几乎一样的脸,沈韵清就像看到楚逸煊一般。
她捂着脸,满手都是泪,任由泪水从指缝渗出,低落在她黑色的裙子上。
呵,你认错人了。白慕然嬉笑着走到沈韵清的对面落座:别哭,不然都以为我欺负你。
对不起!沈韵清自知失态,她缓缓坐下,埋头用纸巾沾去脸上的泪珠。
纪云墨看了看忧伤落泪的沈韵清,朝白慕然伸出手:你好,我是纪云墨。
握手的同时,他仔细端详白慕然的脸,就连他看习惯了楚逸煊的样子,也有些傻傻分不清白慕然和楚逸煊。
确实太像了,就连声音也有些相似,若不是白慕然的打扮更潮更娘一些,纪云墨也会把他错认成楚逸煊。
擦干脸上的泪,沈韵清调整了情绪之后说:我想请你到我们公司走一趟,随便旁听一场董事会,酬劳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
在商言商,沈韵清只能极力不去看白慕然的脸,以免自己再失态。
楚逸煊在身边的时候她看着白慕然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现在,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心里满满都是对楚逸煊的思念,她甚至清楚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别害怕,我很快回家。
她怎么能不害怕,说好很快回家,为什么不回家,她等了一日又一日,望穿秋水,始终不见他。
即便如此,沈韵清依然没有放弃希望,她坚信楚逸煊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就像她思念他一般思念着她。
由于情绪太过紧张,短短一句话便让沈韵清口干舌燥。
她伸手去端茶水解渴,却不甚将茶杯碰到地板上,烫到了她穿着鱼嘴鞋的脚。